默想毗湿奴的美貌

那是千山万水的近,和近在咫尺的远。

(奥利奥同人)殊徒30

  30

  

  恨吗?

  萧炎阴情不定地望着那个黑影,“阳星?”

  黑影不答,只继续问道,“恨他吗?润玉,你的师尊。”

  恨啊,为什么不恨。一想到润玉,他就心如刀割,连经脉内乱冲乱撞的灵流带来的痛楚都轻了。过去的时光有多温馨,现在的恨意就有多浓重。落在宣纸上的墨滴,飞舞的灵蝶,执起的双手,出口的承诺,以及那个吻。

  忐忑不安的,甜蜜美好的,他留恋他唇上触感,痴迷他周身的气息。他真的可以把命给他的,可是润玉就因为他是巫族的血脉,就为了他妈的天帝之位,抛弃了他。

  “你现在还太弱了,”黑影居高临下地望着他,那张熟悉的面孔挑起唇,毒蛇般诱惑着,“只有拥有更强大的力量,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。”

  “想要的……”

  “你亲爱的师尊,你亲爱的润玉……”他桀桀地笑起来,“你朝思暮想的,难道不是他吗?”他在停在萧炎面前,一模一样的眼睛,一模一样的面孔,他嘴唇开合,道,“接纳我,成为我,你就能将整个六界踩在脚下,将你的师尊带回来了。”

  萧炎一言不发,眼睛却亮了,漆黑的火焰绕上他的身体,他垂下了眼睛,看着自己被淹没的身体。

  痛,深入骨髓的痛。焰火灼烧着他每一根筋脉,灵流狂暴地扩张着。阳星的力量是毁天灭地的,现在这样恐怖的力量要集中在一副身躯上,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。萧炎全身的骨骼肌肉经脉灵流都要重新打散再重组,他痛到了极致,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。

  润玉的影子在他眼前晃动。冰清玉洁的白衣仙人,眉眼带笑,盈盈望过来。可那温柔的模样马上变了,他青衣覆身,眼角眉梢冷意流淌,他亲手将脉脉温情撕碎,露出污秽残忍的真相。

  “我,嫁祸你的。”

  恨意滔天,压过了烈火焚身的苦痛。冷汗自额上渗出,还未成型便被高温蒸发了,脖子上的青筋暴起,视野里除了白雪皑皑,他什么都看不见。他在忍受痛苦,感受痛苦,当心已经被搅碎,他还在乎什么呢?筋脉骨血也好,五感灵力也好,拿去吧,都拿去吧。

  黑影将萧炎被仇恨扭曲的面孔看在眼里,低低地笑了,“恨吧,恨吧,”他伸手抱住他,“同那些假仁假义相比,仇恨,更真实……”他侧了侧脸,眼中晦暗不明,“它会让你觉得,自己还活着……”

  黑影融进了萧炎的身体中,萧炎身上绽出一片银芒,但银芒同阳星相比还是太脆弱,它只盛绽了一瞬,便如同雪花般破碎了。

  

  夜神大殿执着新花神的手,品级大妆,双双出现在九霄云殿口。一个清雅端方,一个艳绝无双,好一对璧人。润玉与锦觅对视了一眼,踏上了红毯。红毯尽头高坐着天帝天后,他们离得远,看不清脸上的表情。两边案几上坐着来贺的仙家,所有人都是喜气洋洋,都在恭贺这对登对的新人。

  红毯铺得很长。两人缓走行到半途,锦觅觉察到润玉的手突然一紧,攥得她手指生疼。她心下一惊,忙侧目望去。只见润玉脸上一丝血色也无,就连先前抹上增添气色的口脂都黯了下来。

  “小鱼仙倌?”她眼中透出担忧,润玉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,深深呼出一口气,强压住刚才突然搅动起来神魂。

  为了忍住神魂的尖啸与绞痛,他的手攥得很紧。锦觅伸手反握住他,冰霜之力渡了过去。同源的灵力缓解了他神魂割裂的痛苦。两人踱步上了高台,来到天帝天后面前。水神洛霖作为花神娘家人,也破例立于高台上。

  太微笑得慈爱又欣慰,如同所有看着儿子成婚的慈祥父亲一般。荼姚凤目微挑,脸上还是一贯的高傲。润玉挥了挥衣袖,四盏玉杯立于案上。他与锦觅各执一盏,敬向天帝天后,“父帝,您于润玉,不仅有生养父子之情,兼有教诲师生之义,更有……”他竟还能平稳地开口说话,似羞涩似欣喜地与锦觅对视了一眼,“指婚成全之恩……这杯星辉凝露,敬于父帝母神。”他说着,同锦觅一起露出一个孺慕的微笑,锦觅伸手拈起玉盏,将凝露递了过去。

  太微有些惊讶。润玉一贯清冷,就算心里有意,脸上却还是淡淡的。但他这番话说得极其动情,天帝看着这个眉目间与自己有三分相似的孩子,到底是骨肉相连,血浓于水,再怎么不亲近,心里还是对父亲有期待的。他点了点头,伸手接过玉盏。

  玉盏不大,他与锦觅的手指不由得触到了一起。太微只觉得这孩子手指怎生的如此冰凉,还未反应过来,就感到灵流一滞,一股来自幽冥的强大力量突然爆开来,将其笼罩其中。

  “黄泉孟婆?!”

  天帝一声厉喝!他反应极快,面庞怒纹暴起,一掌拍向敬酒的锦觅。这一掌夹杂风雷之势,润玉一把将锦觅护在身后,直接于太微对了一掌!

  龙吟声凭空而起。

  润玉身后应龙法相腾出,他唇边溢血,竟是生生接下太微暴怒的一击。

  “爹爹!!”

  黄泉手骨吸空了锦觅大半灵力,她眼前有些模糊,却还是扶住润玉,朝洛霖喊道。

  水神洛霖剑眉倒竖,磅礴的水灵力潮汐一般压了过去,将两个小辈护在身后。“太微!你竟敢伤我女儿!”

  

  

  

  


评论(2)

热度(89)
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